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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梦
2011-08-27    浏览(521)    作者:秋芾    来源:秋芾 官方网站

有人说童年像一杯牛奶香甜而美味。也有人说童年像一抹彩虹绚丽而多彩。充满了欢乐,充满了憧憬。我从小生活在农村,我的家乡在礼泉县阡东镇。门前没有清澈见底的小河,更也没有外婆的澎湖湾。更谈不上白浪冲沙滩。然而童年对于每一个小孩子来说:它必竟是快乐的单纯的,更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个人世界。

七十年代初的西部农村,人们的生活还没有从温饱上彻底解决,社会主义集体农业合作社还是广大农民的铁饭碗。每天清晨老槐树上哪顶像旧草帽似的破钟响起的时候,农民们便扛撅头掂锨的去地里干活了,他们的劳动制度是记工分。而我们这群小孩子们便在吹咪打尜逮蛐蛐中渡过了一天又一天。

农村的孩子没人管,七八岁才上幼儿园。背着搭在腿弯弯上蓝白相间的粗布书包去上学,临走时还不忘在书包里塞上个蒸馍。教室是大队里的一间废弃办公室,我们便在这缺门少扇的教室里像鸡下蛋似的大喊着:“ a o e…… y u v ” 。转眼间:我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,背的依旧是蓝白相间的粗布书包,穿的是黄衫子蓝裤子像解放军。只是帽子有些大,便和别人一样于是也用纸叠了一个帽圈套在里面,中间衬一张废纸,雄纠纠气昂昂。由于一身衣服穿的时间过久,袖口便被磨的到处都是线头头线丝丝,屁股上也破了两个洞,家里人便在裤子里衬块布用缝纫机踏的个结结实实,密密麻麻,硬梆梆的。不知是由于饥饿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,我老觉得像两个“麻饼”。不过到不怕人笑话,因为大伙都有两个麻饼。依旧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。学校发的作业本总是油光光黑糊糊的,时常从纸上可以撕下一溜溜麦芥皮皮,豁然间我明白了原来本子是麦杆做的。

雪不经意从天空中徐徐而来,大片大片的,象花的样子,但并不感觉到冷。于是我们便满操场的奔跑起来,手舞足蹈大声的喊叫着“下雪啦、下雪啦!”教室里的窗户开始用白纸糊了起来,可是我们偏偏在角角上戳个窟窿,以便观察老师什麽时候来。然而老师也常常透过窟窿偷偷的看我们是否在:“好好学习、天天向上”。冬日里的阳光到也温暖,早间的课间十分钟我们便在学校的土墙下踢脚挤窝窝。一群人僦头缩脑地靠在土墙上硬挤,嘴里喊着“挤窝窝、生暖和、把娃挤到墙角角”。免不了人仰马翻浑身是土,末了把鼻涕在袖口上一抹,继续加入战斗。

我是不吃肥肉的,然而在那个年代的人们是缺少油水的,买肉都讲究膘有多厚。无奈何、母亲总是把肥肉榨成荤油放在老碗里让其凝固后再用。冬日里清早放学回家,拿一片母亲刚烙的锅盔馍把荤油一夹,撒上些盐。便是我童年最香最美的美味了,并且夹了一片又一片。

村上只有大队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,一到晚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,我人小挤来挤去什麽也看不着。外婆爱看秦腔戏,每当镇上演大戏的时候,我便端上小板凳陪她去看,剧院里乱哄哄的到处是人,妈喊娃、娃喊妈。卖麻糖的、卖甘蔗的、窜来窜去,吆喝声络绎不绝。舞台上红彤彤的、锣鼓家伙敲个不停。几个钟头过去了也没见幕帐拉开,剧院里依然是乱哄轰的,时不时的听见他妈打她娃的哭喊声。我在嘈杂的叫喊声中打起了磕睡……醒来的时候已被外婆拽着摇出了剧院的大门。反反复复、回回如此。索兴再也不看秦腔戏了。童年是欢乐的、已是可笑的。在欢乐和可笑中不断成长;在蛙鸣和蛐叫中渐渐入睡;在不知不觉中活到了今天和现在;这或许就是我童年的记忆童年的梦。

2003年12月5日于红山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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